——记淮安区书法家协会秘书长张宁先生
特约记者 连 凌
我更乐意称呼他为“张宁师”,这更能表达我们之间的关系。在我心中,他是渊学的老师,亲切的兄长,会心的朋友。我们都有一颗年轻而苍老的心。
四年前的三月,春寒料峭,我慕名去河下古镇容宝斋拜师学书。初识张宁师,他正在案上临习古帖,我觉得眼前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书法家,虽然儒雅、清瘦,然而总是给人一种干练、挺拔的感觉,可能军旅生涯数载磨练了他坚强的意志,使他从容而有激情,因此在我看来张宁师的书法是属于激越、豪放一派的。一支狼毫小笔,在他腕中如一把刻刀,铁画银钩。他创作时忽而如惊涛拍岸,风卷残云,指端似有千钧之力;忽而似山涧小溪,清澈见底,非心旷神怡者不能为之,观先生习书,如观其肺腑也。
先生少年时即有志于艺,久习书法融会贯通,益久而精纯。工篆书,擅隶书,精行书,尤长于篆刻。举凡书艺,但有涉猎无不精擅。先生幼习《勤礼碑》,立标高、律己严,每以古代大家为榜样,曾深入临习王羲之、褚遂良、颜真卿诸名家法帖,博观约取,这是他能自立门户的基本功。仅一篇《阴符经》,在十数年里,摩挲何止上千遍,临习何止数百通。张宁师的执着精神表现在他长期孜孜以求地,在把握书法艺术基本法则基础上的坚持不懈。
以相识的时间而论,我与先生不算故旧,但我深为其高尚品格、渊博知识、深厚造诣、金声玉振之佳作所折服。君子如玉,先生情如火热,心似水清,淡泊明志,宁静致远;他为人谋而忠,与友交而信,磊磊落落一丈夫。二〇一一年四月,先生创办“容宝斋”画廊,每至佳节,古镇游人如织,进容宝斋参观者络绎不绝,不管是乳臭未干之如我辈后生,还是耄耋老人,先生都热情招待,烹茶让座,谈书论艺。但热闹的时候总归是少的,容宝斋里更多的时候是寂寥的,一幅幅笔墨丹青相对无言,静静凝视它们的主人在临习、创作。多少个安静的周日午后,容宝斋里只有我和张宁师两个人相对而坐,在学书的道路上跋涉向前,在不远处闻思寺暮鼓的陪伴下蹉跎时日,心中的旧人旧事,就此尘埃落定,不再提及,止步于人生的泥潭,转身就是空净。
在日益喧闹的小城里,张宁师仍然保持着一贯的锐度、勤奋和淡泊,杜绝一切虚伪矫情的书写,以自己的学识和眼光建构属于自己的书法世界。张宁师这样气质纯正的书法家,在当下的中国并不多。
小子不善文,谨以这几行苍白的文字,赠与吾师张宁先生,并为其诸多美善情谊,致上最真挚的祝福与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