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的清明节之前,我们都会把给亲人扫墓的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,这样的事情坚持了许多年。
今年与往年不同。庚子的年味刚刚叩响门扉,新型冠状病毒即侵袭了大江南北,武汉及全国多地许多医师将士倒在了病魔之下。在这段百年难遇的“万户萧疏鬼唱歌”的悲愤填膺之际,更加深了对逝去故人的怀念与痛别之情。于是,我们兄妹五人专门去了盱眙铁佛老家,到祖坟上祭拜了祖父丁文甫、祖母倪惠英,并祭拜了伯父丁家跃、丁家仟等前辈。社会发展了,墓园的环境也随之变化。走近墓园,顿觉耳目一新。无论是古老的祖宗老坟还是新建的墓园碑林,庄严肃穆,风景秀丽。现在那里都提倡和推进着文明祭扫,烧纸、放鞭炮等都被取缔了,我们照例从盱城带了鲜花去祭奠亲人,还在墓地写了明信片,很虔诚地投入了“天堂信筒”!
我每年都要去扫墓。祖父活着的时候,我跟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比较长。祖父过世的时间是那年的正月初六,他春节前还帮人家写了100多副对联,那天晚上家里来了20多号亲友,我和祖父聊天,向祖父敬酒,并说好等到春暖花开时陪他到泗洪、盱城看望亲友。但是意料之外的是,当我们刚刚入睡时,妹婿突然喊我:“祖父不行了!”就这样,直到把他打理舒服,送往天堂,我一步没有离开过。祖母虽然不是出名的医生,但是一生中,经她接生的婴儿数以千计,用土方给周围人治好百病也是数以千例。
前年清明,我们丁氏家族中“家”字辈的40多人,由叔父丁家营和丁家建牵头,于清明节在一起聚餐,我们“立”字辈的只有几个人参加。席间,我向伯父丁家跃敬酒,临别时,还给他的兜子里塞了200元钱。谁知我们走后不到20天,他便与世长辞了。
去年清明,我回去扫墓,午饭是在丁立闯家吃的。三伯父丁家仟已经卧床不起了,但是精神还可以,头脑仍然那么清醒,我与他聊起了很多过去的话题。三伯父丁家仟和我父亲也不是同胞兄弟,他亲哥哥名字叫丁家让、丁家训,他们都比我父亲丁家超年长10多岁。三伯父生于1928年,一生经历了灾荒、战争等多种苦难,他是生产队里心直口快又非常能干的强壮劳动力。他什么苦活重活都不计较,每年的抗洪救灾抬河堤,他非常活跃,一个人能干几个人的活。栽秧、割麦是苦活,但他从不斤斤计较,队长安排他做重活去挑秧,他会精神抖擞地挑秧,抢着做重活;队长安排他栽秧,他会埋头用心栽秧,行行笔直。放工回家后,他会把家里门前的果树、菜园培植打理的青枝绿叶的。三伯父三个女儿两个儿子,培育他们力不从心,经济十分拮据,但是他从不说“苦”字,一家人生活困难但很开心。他对我这个侄儿也非常关心,我经常和他聊天,聊三纲四礼五常,聊天时地利人和。面对面跟他说些心里话,工作、生活、家长里短,什么都跟他说。喜事跟他分享,困惑了也告诉他,每当这时,似乎我们的话题是没完没了。同时,也能获得他指引的方向,觉得心里好舒坦。现在经常会回忆当年与他共事相处的日子。三伯父属龙,如果健在就是九十多岁高龄了。他虽然过世了一年时间,但是往事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亲人去了不能复回,但他们对我们的人生仍有影响,我们丁氏家族,祖父一辈子以教育为生,在盱眙县、泗洪县的许多乡村,远近闻名,所以这个家庭也是个忠厚传家、诗书继代的家庭。丁家的后代中,如丁家建、丁立准、丁守业,这丁氏一家三代人都曾在山东济南当过兵,做过营职军官,三代人“丹心一片,抱效国家”的故事也称得上光宗耀祖,传为佳话。
上祖辈、祖辈光明磊落,正直做人,是我等后辈的榜样!我们身上流着红色家庭的血脉,也会像祖辈那样做人!
用鲜花祭奠亲人,是个最好的方式。相信我们的祖辈,会在阳光与鲜花中得到慰藉,美丽的品德会影响后代,生生不息!后辈会用“清白”二字敬祖宗,用“勤俭”二字写人生!(丁立高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