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看电视剧《金婚》,我就联想到小靖。剧中扮演佟多多的演员于明加无论外形上,还是气质上都太像小靖了,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复制的。
认识小靖,是因为她的医术。四年前,偶然的一次,朋友说起了她。朋友有灰指甲,难看。是小靖帮助治好的。说者无意,听者有意。妻的个别手指上也有灰指甲。听后,决定去看看。
初见小靖,是在古城南门纸箱厂北侧她的店里。未进门,就看到长发飘飘的她露出迷人的笑脸在迎接我们。落座,端来咖啡,小靖煞是热情。妻直奔主题,向她咨询灰指甲的治疗。我一脸的严肃。虽然品着她的咖啡,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笑脸,听着她清脆悦耳地介绍,但我不相信这个如此年青的女孩能根治灰指甲。年青女人的笑脸最能迷惑人。我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相信一个未穿白大褂的女孩的话。要信就信那句世人皆知的古话:不看广告看疗效。我倒要看看她治疗的过程与结果。
妻与她的“对话”终于结束了。问也问清楚了,说也说透彻了。再看看她俩脸上飞过的红云,我就知道“把脉问诊”成功。接下来,该是见证“奇迹”的时刻了!
小靖让妻坐在沙发上。她坐在妻面前的小凳子上。一人一刀。小靖取来给妻修指甲的刀,让妻伸出手指,意味着治疗正式开始了。只见小靖左手握住妻的指头,右手拿着修刀,轻轻地,熟练地,从左到右地修着。没见她施展什么特异功能,来来回回,就这么几下,指甲修完了。然后,小靖拿来红霉素软膏,涂上,程序结束。小靖说,好啦!过两天,然后再来。我呆了。一个指头两分钟不到,“奇迹”没见到,疑心倒是有了。这能好吗?已经这样了,只能听她的。两天后,来了。这次没有寒暄。小靖拿来刀,剪子、药和胶布,依旧先修,然后像外科医生包扎伤口一样,剪撕胶布、上药、包。程序又结束了。过五天,然后来。小靖嘱咐。如此这般,周而复始。陪妻去了也不知几周了。忽一日,小靖用剪刀拆开胶布,猛地发现妻的新指甲长出来了!像月牙,像孩子的脸,红润润的。小靖说,不要包了。她拿来两瓶标有灰指甲字样的药水说,回家后,兑上白醋,将指头放进去泡就行了。想不到两个多月后,妻的新指甲竟完全长出来了,没空,也没有增厚,与正常的指甲一样。我很惊喜,不,是惊奇了!
想想整个治疗过程,与正常就医一样。来了,问了,治了,走了,好了。就这么简单。要真的寻找有什么特别,那就是:来时,小靖热情如朋友,问时,细致如家人,治时,关心如亲人。近两个月里,她没少与妻通电话或发微信,时时关切地提醒:应该修了,应该上药了……一有空就问:还疼吗?还痒吗?静时,我在想,妻的灰指甲治疗效果这么好,一半来自小靖的特效药,一半一定来自她的善良与爱。唐代医学家孙思邈说:“凡大医治病,必当安神定志,无欲无求,先发大慈恻隐之心,誓愿普求含灵之苦……”小靖的治疗让我更加坚信了:善良与爱是可以治疗疾病的。
后来,我与小靖当面说起了这一点。她点了点头,笑了。她告诉我,治疗灰指甲缘于母亲,而母亲治疗灰指甲的秘方以及治疗的技术都缘于善良与爱。当年,一个云南女子因为轻信了爱情的谎言,带着前任丈夫的孩子与一男子私奔到淮安。谁料想,男子本是一个懒惰贪玩没有责任心的人。与女子在淮安又生了一个孩子后,既不挣钱养家糊口,又饭来张口,还时不时玩的没有了踪影。生活的重担与男子的“不学好”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得女子几次有断了生的念头。小靖说,是她母亲在关键时刻帮助了那女子。给她煮,帮她洗,带她的孩子,与她谈心……硬是把那女子从寻死觅活的悬崖边拽了回来。母亲的善良抚慰了女子的伤痛。她终于想清楚了,要好好活下去。决定好好活下去的女子绝然离开淮安返回家乡云南。离开前,她将治疗灰指甲的秘方以及治疗的技术给了小靖的母亲,以感谢她的善良与爱。
小靖说,善良与爱让母亲拥有了手艺,也让她拥有了生活的饭碗。母亲说,拥有手艺的目的不是为了发家致富,而是更好的做个好人。母亲没有治疗灰指甲的店。她只是在家里给有灰指甲的庄邻以及很远的慕名而来的人治。那时候,农村还穷,来治疗的人当中,不乏很多连饭都吃不上的人。小靖母亲不收他们的钱,给他们免费治疗。有时候,还让他们在家里吃饭。是粥就吃粥,是饭就吃饭。母亲就是这么朴素,没有讲什么大道理,但她通过行动将善良和爱传递给了年少的小靖。说这些的时候,小靖一脸的自豪。此刻,那善良与爱仿佛充盈了她的脸庞。
长大后的小靖学会了这门手艺。她在南门纸箱厂北侧开了店。她母亲的善良和爱转移到了店里,并由她发扬光大,传递给顾客,传递给徒弟,传递给更多的人。自从妻治好了她的灰指甲后,我就非常关注她。不时,有朋友和熟人说灰指甲在小靖那儿治好了。他们当中有工人农民,有干部教师,还有很多咱古城里的名人。说起小靖,都夸这孩子善良有爱心。有的还给她送了锦旗。有位书法家的朋友还专门给她写了一幅作品。这几年,还听说,她先后在北门的金地广场附近,在东门的韩桥小区周围开了店。又听说,古城有很多人在她店里学手艺,甚至盐城、滨海、淮阴等地也有人来学,并且学成后都回去开了店。有的学成后,将店甚至开到了安徽、上海,乃至全国更多的地方。我听了后,感到很高兴,真是佩服她。我坚信,这些在小靖那儿学习的人一定是善良有爱心的人。她们学成后,也一定会像小靖和她母亲那样传递善良和爱。
杏林春暖。想到这里,我眼前又浮现出未穿白大褂的小靖,浮现出她甜甜的笑脸。尽管她不是杏林里有编制的医生护士,但她与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一样,以天使般的善良与爱意,温暖着你我他,温暖着这个平凡的世界。